藍語(二) 永恆

走出7-11店門，一陣蕭索直刺入我的骨裡。

十月的夜，在黑夜中已染起了陣陣的寒，我靜靜品嘗寒風中夾帶著陣陣寂寥，點點心酸。

姆指輕扣，彈開了手中啤酒的扣環，大口灌下。

酒，人在心痛時，為何總是想要喝酒呢？

或就只為了圖那一醉吧！

又或，是因著酒的苦。

那怕只是一點無謂的轉移，心中的苦澀，能稍微被口中灌入的苦所拉走，那也是好的。

管他的！

就喝他個爛醉吧！

繼續一口接著一口喝著，濃烈的苦在我裡面狂然乍放，幻了我的心，迷了我的思、我的緒。

一切的一切，亂了亂了，思緒在迷惑中，破碎，又重組。

漸而，我抓不到一點緒兒，眼裡心中，只餘朦然幻化。

就這樣吧！就讓它散了，亂了吧！

反正那一切於我而言，也無義了。

忽然之間，在心中朦朧一片中，一抹身影乍然驀現。

那存在是如此地強烈，深深深深地刻劃在我的心中，難已磨滅。

我明白了，原來，它一直都在那，從不曾有片刻離開過。

彷如一顆跨越時空的恆石，永恆地存在著。

在周遭一切皆成朦朧之時，那身影成了一種永恆的清晰，靜靜默默地佇守在我心中。

時間與空間，失去了意義，心中的寄念，成了永恆。

我凝視著那身影，良久.........

在我回過神時，我發現淚水已佈滿了我臉上。

語

妳知嗎？

妳從不曾真的離開過我。